【杂谈】白人男性精英、Sterling的现实原型(3 / 4)
,没心思回去工作。
&esp;&esp;嗯……想象是美好的,我不想让柰成为和当时的我一样可怕的人,所以她对sterlg是完全祛魅的。她已经拥有了强大的自我,她在故事后期的个人成长是跟自由与信仰相关的,让她走我走过的那些迷失自我的弯路完全没有必要。所以,正如一位读者所说,虽然柰是我理想中女性该有的自我,但我想说清楚,寻找自我的道路是曲折而漫长的,并不是像故事里柰的设定一样,似乎“天生”就有的。
&esp;&esp;anyway,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这位前任与我并不契合。我们谈话的时候,他更多的是去谈具体的人和事件,而我总有一种将话题引申到抽象概念、总结宏观规律的倾向,他对此则毫无兴趣,也不知道如何接话,我说的很多书与理论他都没听说过,也不太感兴趣。他不太阅读。每次约会我总在思想上感到无趣,甚至有一种得对他“向下兼容”,扮演一个“傻姑娘”的感觉。但我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我就跟疯了一样,对其他任何男性提不起兴趣,不在一起的时候晚上睡不着觉,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疑神疑鬼,他如果一小时内不回信息(因为不敢跟他发火,又得故作矜持)我就变得对别人特别暴躁、不耐烦,跟书里形容的毒品戒断症状一样。每次约会完都怕他再也不联系我,有两次甚至没绷住,主动联系了他;上youtube看情感频道:“你如何知道他是否爱上了你”、“叁个signs说明他对你欲罢不能”、“如何让男人再也不离开你”……
&esp;&esp;哈哈哈,哎。现在说起来超级搞笑,我也不介意大家笑话我。我只是希望没有别的女孩儿陷入这种可怕又糟糕的精神状态,或者能及时抽身。我记得他问我可不可以excsive(一对一)的时候,我兴奋得想尖叫,之后一夜几乎没睡,趴在他胸口装睡哈哈哈,然后第二天早上去看牙医的预约,牙医看到我的疲态,问我“are&esp;you&esp;dog&esp;ok?”(你还好吗?)我很兴奋地跟他说“never&esp;been&esp;better”(没有更好过了),哈哈哈哈,哎。可惜我没有记日记的习惯,否则现在看看那时候的日记,应该很精彩。
&esp;&esp;我终于清醒过来是在八个月后。我想这其实主要是生理上的,因为人的“疯狂热恋期”一般在3-6个月左右。我后来看了人类学家helen&esp;fisher的书,说浪漫爱刺激的脑部区域与吸毒(可卡因)刺激的脑部区域是一样的,并且亲密关系(肉体关系)会让人更快速沦陷。嗯。但也要感谢我一哥们儿e。有一个周末下午,e和我在咖啡厅阅读,我很清楚记得我当时在看村上春树的d-up&esp;bird&esp;chronicle,是我很喜欢的作者和风格,但我完全没看进去,盯着窗户外头犯花痴,想男朋友在做什么。eric跟我肩并肩坐在吧台旁,他忽然在我高脚凳上踢了一脚,我回头骂他what&esp;the&esp;fuck,他说&esp;i&esp;don’t&esp;know&esp;if&esp;you’ve&esp;noticed,&esp;but&esp;you&esp;haven’t&esp;been&esp;yourself&esp;for&esp;onths(我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但你已经好几个月不像你自己了)。我当时下意识反驳,但在反驳的过程当中,我认识到e是对的。
&esp;&esp;之后是比较煎熬的几个月,e甚至带我去和他的朋友吃饭喝酒,我知道他是想带我“相亲”,让我明白世界上不止那一个帅哥。哈哈哈,反正任何剥离的手段都没用。最后是在我和这任男友的激情淡下去之后,我忽然意识到之前的自己有多不可理喻,当时觉得自己好恶心,好厌恶在那段关系里的自己,这才提的分手。在那之后,我就跟过了“情关”一样,再也没有那样疯狂地“爱”上任何一个人,即便是我爱人我也没有。第七章写柰体验的那种“前所未有的、明晰透彻的清醒”,“强悍而有力地抵临她的意识、贯穿她的灵魂”就是我在那段关系后期的体验。
&esp;&esp;不过,我保持了健身的好习惯。
&esp;&esp;哎,这两个事件写的可能太具体了,怕失去匿名性。幸好看的人不多,而且平台需要登录,以后视情况而删吧。
&esp;&esp;叁&esp;·&esp;欧美强权、《蝴蝶夫人》与东亚男性
&esp;&esp;叙述我那个渣男哥们儿的事迹时,我不禁想起之前在我的长篇下面,有个粉红骂我,说“蝴蝶夫人和西贡小姐们,读了民主自由,独立平等的经书后感动不已,不去反抗让自己变成蝴蝶夫人和西贡小姐的欧美强权,不敢推翻这真正吸食第叁世界穷苦人民的邪恶霸权,反而机灵的把身份政治和西方人针对自己历史和原本为改善自己族人生活的自由平等等东西结合起来”。
&esp;&esp;我当时没有正面回应这个观点,因为没有在西方长期居住、学习、工作、交流的人,恐怕无法理解:西方社会是极其多元化的,有各种各样的人、声音存在,大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esp;&esp;固然有些白人男性把少数族裔女性当成蝴蝶夫人和西贡小姐,但我遇到的绝大多数白人男性都不会如此——部分原因是法律(如title&esp;vii第七修正案)对少数族裔的保护,部分原因是美国的司法独立和公正性,部分原因是教育体系给孩子灌输的人人平等的意识形态:在东海岸哈佛it耶鲁哥大nyu康奈尔dartouth布朗willias韦尔斯利swarthore,一个人被认为是种族歧视者、歧视女性者、歧视同性恋者、反对移民者、歧视原住民者,就等同于【社会性死亡】。起码,我在美国和英国从来没有遇到过敢说出,“如何让女人生孩子,服服帖帖地生,一个一个地生”这种颠话的任何男性。相比之下,芝加哥大学没有safe&esp;space(安全空间),学生教授可以发表任何言论,包括种族、性别歧视的言论——这固然是多元化的阴暗面,但也正表现出了美国的多元化有多么彻底。
&esp;&esp;自由、平等的存在,先于任何人的存在——如“弱肉强食”这一理念的存在一样,它们先于任何人的诞生——我们人类只是“发现”、应用了这些理念。而发现这些理念的第一批人,恰好是一群古希腊、罗马人,以及17-19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一群老白男和老白女。他们的认识和进步不够彻底,认为这些理念只适用于和他们一样的人。所以我们后来有了马丁路德金博士,有了甘地,有了曼德拉,有了刘晓波,他们重新“发现”、应用、扩大了自由、平等的理念,希望美国非白人的群体也能享受到自由、平等赋予的力量,希望他们在亚、非、拉美大陆的公民同胞也能对抗当地的强权,享受自由、平等的体制下【人】能够拥有的完整人格。
&esp;&esp;《论语·卫灵公》说「君子不以人废言。」欧美确实有一部分白人男性享受让少数族裔女性变成“蝴蝶夫人”“西贡小姐”的权力感,但我们不应当因为他们的存在——不应当因为是老白男首先“发现”了自由、平等——而否定自由、平等这些理念本身。这些理念的实现,恰恰最能赋予弱势群体(少数族裔、女性、“低端人口”、第叁世界国家人民)力量。否则,在强权压迫下——无论是欧美殖民、资本主义强权,或是独裁政府、共产主义强权——最先受到压迫的、最容易变成韭菜